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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们的睡袋明明是单独的,现在却成了两张被子。

    他不知为何会这样,光是回头看一眼,江云舒就觉得脸红心跳!

    连呼吸都变得轻起来,不敢扰了冷濯睡觉。

    要不然,就装死算了?!

    江云舒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睡着了,本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两个男人,抱着睡觉也没什么。

    应该……应该没什么吧?

    他,他也没和别人睡过啊!!!

    苦着张脸,想好了对策,稳了稳心神,江云舒胆子也大起来,起身看向床上的人,自顾自疑惑,“这被子真是我弄的?”

    他有这么大力气吗?!

    唉,不管了,反正冷濯问起来,就说不知道就是了。

    想到这人,江云舒又把眼睛往上瞟去,睡觉的人脸上的冷冽卸了下来,下颌的棱角也淡淡的,微乱的头发更是让他多了点随意,没了眼镜,睫毛看起来都乖顺了许多。

    “呵~~”江云舒在心里暗笑,“这样看,和平常差别还挺大的。”

    如果没有总裁这个职位的衬托,江云舒甚至想,“还挺乖。”

    这时,他的手机亮起,上面显示七点整。

    下一秒,刚才还晕乎乎站在床边胡思乱想的人,顿时警铃大作,往前跨一步,立马将还没来得及响起的闹钟关了。

    开玩笑!他还想多活一会儿!!!

    看着手里的手机,江云舒有了个想法。

    他打开拍照功能,走到床边,恶魔低语,“我就拍一张,没关系吧?”

    毕竟,这样又乖又性感的冷濯,很少见,他又不给别人看,就拍一张,以后加班的时候拿出来看,兴许心情会变好。

    想法很好,但他怂!

    怕吵醒对方,没敢用力压气垫床,只能一只脚轻跪在床上,虚支着手,往前伸去,势要拍到床那边,冷濯的全脸。

    “转那么过去干什么?!都拍不到了……”

    一边腹语一边往前挪了挪,另一只手撑到睡袋上某处,稍一用力。

    “云舒?”

    “啊!!”

    江云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脚一软,往前一按,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床上。

    “唔……”

    而此时……闯了祸的人还有心情想,还好,差一点,差一点就丢了初吻。

    呼吸落在冷濯的脖子上,两人均是一片灼热。

    江云舒觉得也许他该问问冷濯,用的什么香水,怎么有迷魂的作用,他觉得脑袋更晕了。

    “手——”

    “什么?”江云舒懵着脑袋,抬起眼看向清明的人。

    “你的手!按在!那里!”

    江云舒感受着手下的硬度,轰——

    两个人的脸一起赤红。

    他在干什么啊???!!!

    “我,我我我……”说着不成句的话,慌慌张张的,想到床尾站起来跑出去。

    却不料脚被睡袋勾住,又绊倒在床上,差点摔下去,还好床上睡着的人长手一捞,扶住他的腰,稳住了他。

    扭动间,并不柔软的睡袋滑落下去。现在不光他的手,他整个身子都能感受到冷濯清早旺盛的“生命力”了。

    江云舒:……

    有没有那会说话,带着怀表的兔子先生?在哪里??快来把他带到和爱丽丝一样的地下仙境去!

    他实在没脸在这个星球上活下去啦!!!

    “唔……”相比他的慌乱和尴尬,床上刚醒的人皱着眉,表面上冷静的不得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江云舒坐起来,两只脚仍旧屈跪在床,一个劲道歉。

    冷濯闭了闭眼,转过头去,这人,就是来克他的。

    他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这副模样,穿着宽大的衬衣,赤脚跪在床上,撇着嘴撒娇,有多可怜,多让人……想欺负。

    表面上一派君子模样,只有眼里的猩红和身体最诚实的反应,才知道他压抑着怎样的情感。

    “先下去。”冷濯自诩从小到大拥有良好的自制力,但这样的折磨还是第一次,特别是对方还没开窍。

    “哦。”在江云舒看来,冷濯就是生气了!

    也是,男人早上都有这个时候,自己还不小心碰到了,像他这种洁癖,肯定是恨死自己了!

    自觉做错了事,担惊受怕地下床,默默把床下的睡袋提溜上去,“要不,您缓缓?”

    “嘶……”冷濯手上青筋暴起,他都快平息了,偏偏这人还来招他!

    “错了错了!”江云舒给他盖上睡袋,匆忙穿上自己的外套,到外面洗漱去了。

    “呼……真是!”冷濯掀开盖过来的睡袋,整个人都不好了。

    “真想把你……”

    刚才一阵混乱,江云舒落到床边的手机忘了拾起,此时一阵铃声传来,打断了冷濯的心思。

    他无意窥探江云舒的隐私,只随意扫了一眼。

    “翟义凯”三个字赫然映入眼帘。

    铃声响个不停,仿佛不接电话对面就会一直打。冷濯看了眼外面,指腹摩挲着金属外壳,就在对方打第三次的时候,终于没忍住接了起来。

    “云舒?你还好吗?要我接你吗?我,是说……周末可以一起……”

    “翟先生。”

    翟义凯的声音戛然而止,停了一会儿才冷着声问到:“云舒人呢?怎么是你接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