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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江云舒感受着那只放在腹部的手,出于对危险的忌惮,有意往前挪了一下,再一下,再一下……

    等他想再动的时候,后面的人终于开口。

    “别动了,真想试?”

    声音不仅暗哑,还带着欲.求.不满的无奈。

    “……我帮你?”

    幸好现在关着灯,连余光都没有,要不然冷濯便会看到江云舒红得滴血的耳朵和双颊。

    也只有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江云舒才能如此大胆,说出这样羞人的话来。

    “帮我?”冷濯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在思考,“怎么帮?”

    江云舒想到冷濯之前的生活,几乎都扑在工作上,眼下对方“虚心求教”的语气更让他有点得意。

    “你没自己弄过?”

    语气中还带着一点莫名的骄傲。

    冷濯在黑暗中挑了挑眉,“……”

    对方的沉默,似乎更是印证了江云舒的猜想,刚才还羞地躲了又躲的人,如那天泳池里一般,突然有了勇气,在冷濯的怀里,彻底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两人湿热的呼吸交缠,江云舒双手贴在他胸上,“试试?”

    又蛊惑到:“很舒服的~我教你?”

    冷濯:“……”

    他只觉得身子如同在火里烤一样,气血涌到那处,得不到释放,偏偏面前的人还不知危险地迷惑着他。

    上次人只是睡到了屋里,就已经受不了了,更何况是现在这样,活生生躺在自己身边,躺在自己怀里。

    “不来算了!”

    江云舒在黑暗中看不到冷濯的脸,只能感受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许久没等到回应,有些不好意思。

    弄得像是自己多想一样,干脆憋死这人算了!

    这么想着,赌气就要收回手来……

    冷濯突然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一带。

    江云舒的手掌软得像棉花,滑过时,两人像触电般,“不是!!”

    江云舒突地有些心慌,连忙反悔,道:“不是!不来了!要来你自己来!!!”

    说着就要撤回手去,但冷濯怎么可能放过他,一只手轻巧地牢牢锁住江云舒的手腕,声音急切又缠绵,“晚了,舒舒。”

    “哈……!!!”

    两人同时惊呼出声来!

    江云舒的脑海里唯一的想法便是,“好……!”

    几乎没经过思考,江云舒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一半出去。

    惹得冷濯轻笑一声,“满意就好。”

    江云舒不敢乱动,脑海里一片空白,没了力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没了动静,不知是谁的心跳声,毫无章法地激烈地砰砰跳着,吓人得很。

    “舒舒老师,上课了。”

    “我不……”

    “等会儿啊!!!”

    冷濯翻身而上,盯着近在咫尺的人。

    江云舒只觉得手心里一片火热,要烧起火来!

    好不容易得了一丝喘气的机会,有丝理智,连连摇头,“船长!!!!”

    他记得冷濯说过,船长还在隔壁!

    但显然这人已是完全失了控制,像草原上见着猎物的雄狮,追着他的呼吸,彻底淹没在这片大火里……

    初夏的夜空中闪烁着满天亮晶晶的星星,弯弯的月亮高挂在头顶,下面的船只随着水浪摇晃,浪花有节奏地拍着甲板,是城市里难以寻到的一份静谧。

    而船舱里的汹涌与外面的宁静相反,滚烫的汗水从额头滑落,融到一起后,又化在暖白纯色被套上,海浪忽而高涌,忽而落下,惊得船底的鱼转头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已落到海平面上,船舱里的浪潮才渐渐平息下来。

    江云舒的手早已没了知觉,整个人昏沉沉地被冷濯抱在怀里,没力地沉睡过去。

    第二日,太阳从窗户的缝隙中洒落进来,江云舒这才缓缓睁眼。

    刺眼的阳光让他连忙伸手挡住,却在抬手的瞬间记忆回笼,右手差点抬不起来!

    “!!!冷濯!”江云舒另一只手掀开被子,看了眼换了一套的睡衣,脸红得说不出声来!

    昨晚……

    他们还只是用手,这人就这么……这么……

    江云舒忍着右手的不适,起床便看到旁边折好的衣服,显然是给他准备好的。

    等他洗漱好出去,四处都没见到那位“始作俑者”。

    绕过船尾,去了船头的驾驶舱。

    “早啊,江先生!”

    江云舒看到船长的瞬间几乎想马上调头就走,又忍下脚步,“早……”

    声音嘶哑得不像平常。

    船长显然也听出了他的不对劲,“江先生是被海风吹感冒了?怎么声音都哑了?”

    江云舒的脚动了动,想逃,“……”

    “没事,可能是早上刚醒。”

    船长点点头,招呼他,“冷总潜水去了,餐厅有吃的,您可以先去吃饭。”

    “潜水?”江云舒看了看远处,海面静悄悄的,没找到他的身影,蹙了蹙眉头,有些担心。

    似乎是看出他在想什么,船长颇有经验地告诉他,“这片海域,冷总很熟悉的,没事儿,一会儿就上来。”

    再怎么熟悉,也有危险,江云舒的担心并没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