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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格尔见欧必德没有满意的迹象,不得已继续道:“但我认为最关键的因素在于那个巫师。”

    欧必德眯起眼睛,“为什么?”

    “对物加速魔法和长距离多人传送魔法。是改变局势的关键。

    就算麦凯奥林投掷力量再大,没有加速魔法加持,也很难让阿兰陛下来不及反应就直接毙命。

    如果没有传送魔法,麦凯奥林再厉害也不可能从万人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做得最恰当的决定便是护住了那个巫师。

    众所周知大多数国家的巫师包括我国,一般只研习治疗和辅助性魔法,以及一些日常家用魔法。很少在战争中派上关键作用。

    当然,像长距离多人传送法阵这也不是一般巫师能做到的。起码7级,甚至8级。”

    欧必德的笑意加深了:“哦?那么从这场战役中你获得了什么样的启示?”

    英格尔表情颇为无语,这是什么答辩会现场?

    “巫师和魔法在战争中的战略应用,以及骑士、巫师的战略性配合。战斗方向的巫师培养,和战略性人才方向的发展……”

    没有感情全是套话。

    “……”

    教室里鸦雀无声。

    “教授,我现在可以坐下了吗?”英格尔假装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欧必德点头:“坐。”

    教室里的学生们立马骚动起来。

    欧必德拍了拍桌台,“安静。有时间给你们讨论,刚刚由涅卡同学讲述的情况你们应该已经清楚了这场战役的关键节点,接下来,组成3-4人小组进行讨论,在知晓的情况下,将如何战胜黎微尔一方。”

    欧必德的历史课有一个显著的特点——他会把历史课上成军事案例演习。

    英格尔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

    【这些和我一点屁的关系都没有。我不会上战场,更不会指挥作战或参与作战。】

    他已经在考虑逃课了。

    乌瑞和谢丽尔看了过来,一脸火热期待。

    英格尔干脆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直接杀了那个巫师不就好了?”

    乌瑞道:“问题在于如何杀死他啊?他一定被麦凯奥林等骑士保护得很好。”

    谢丽尔兴奋地道:“准备一支弓箭队,把他们射成刺猬!”

    英格尔:“当时编队里没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弓箭队,顶多几个人。不过要是有特别厉害的神射手倒是可能做到射杀巫师,可惜没有。”

    【你们俩未来就是能够改变战局的神射手。】

    乌瑞摸着下巴问道:“那该怎么做呢?”

    英格尔打了个哈欠,因为前段时间睡的时间太长,他到现在都没能调整过来,他慢慢道:

    “柯里昂地区的名字源于此地生长的一种烟草,晒干焚烧之后有强力的眩晕麻痹作用。如果是我,在战前就会就地取材事先准备一些,围困之时,选择上风口放倒黎微尔军,就算8级骑士可以抵抗,大部分其他骑士,尤其是体弱的巫师,起码会受到影响。”

    “再者要是己方有巫师,也可以准备一些防御魔法或幻象,起码不至于对突然的攻击猝不及防。阿兰陛下也是7级骑士,但他对自身防御太自信了。”

    “啊要是有炸药就好了,埋伏地下,诱敌深入,轰炸过去,他们就是必死无疑。啊,现在炸药只是发明出来,未安全生产。”

    “另外阵型选错了,大型传送法阵只有在固定位置绘制才行,包围阵型只会给他们时间和机会,应该用尖刀阵型把他们往水路逼,远离黎微尔阵营,其实在柯里昂战场附近五昂铎(1昂铎=100米)处就有一条河流,如果用游击将他们逼得只能后退,那么巫师也没时间和条件施法。”

    谢丽尔被唬的一愣一愣:“为什么要往水路?不怕他们游泳逃走吗?”

    “一般这种规模的河流水流流速比较湍急,布满礁石,虽无涯壁,但千人队伍下水逃生不太可能。一个两个倒是可能,另外,麦凯奥林,不会水。”

    乌瑞眼睛亮了起来,“在水里和空中也无法建立传送阵。”

    英格尔一愣,他这话倒提醒了他,空中也可以建立传送阵?这是高阶魔法,所以他没试过。

    谢丽尔:“那如果他们不去河里,沿着河岸去上游或者下游怎么办?”

    “那就提前改变阵型,引导他们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去,一万人这个数字是足够支出分队堵截的。”

    “只要足够耐心,你追我赶不停息,巫师就没时间施展法阵,就算拖也能把他们拖垮。”

    英格尔说完突然看见乌瑞在旁边奋笔疾书,“你干嘛?”

    乌瑞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把你说的记下来啊!这是小组讨论作业啊。”

    英格尔不以为然,“你记下来有什么用啊?都是大家能想到的东西。估计很快就会被前面几组说完的。而且这些东西都是纸上谈兵,实际执行还得看指挥者的能力。”

    谢丽尔抄着手:“我们就没想到啊?你是在骂我们笨蛋吗?”

    英格尔懒懒的趴在了桌上。

    “喂!睡什么睡,你昨晚没睡够?”

    乌瑞赶紧制止妹妹:“谢丽!”

    热火朝天的讨论很快结束了。

    因为英格尔也一直和双胞胎讲话,没注意到别人讨论出了什么。

    当每个小组上去讲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误解有多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