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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来说,学习不是负担,不是责任,而是生存。

    尽管刚开始眼睛是死的,但在这半年里,薇拉从她身上感受到了热烈而叛逆的生命力,那种想要踩在所有人身上活下去的力量令人震动。

    她渴求知识的欲望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

    她甚至让人找来了巫师,还有魔咒全书。有一段时间废寝忘食地研习魔法。

    但与她其他成就相比,她似乎并没有什么魔法天赋。

    因为如果她成了巫师,她会让所有人都在不经意间知道。

    事实上之后丘涅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皇后曾经是一个巫师。

    还有一件事,她藏的很好,一直没说。

    直到她出嫁那天,其他女仆都出去了,只剩薇拉一人,给她梳妆。

    露西娅轻轻开口。

    这时候,她的笑容和声音已经和真正的公主没有任何差别了,薇拉从中只感受到了温暖如春。

    “薇拉,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

    尽管她早已熟练而亲切地呼唤其他所有人的名字,薇拉这是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的名字。

    “你猜我为什么这么高兴?”

    她的样子和一个刚出嫁的充满期待的姑娘一般无二。

    薇拉面无表情,也没开口,她知道这个人一定会自行解答。

    露西娅摘了红宝石项链换了一个白珍珠的:“哎呀,你还是这样不善言辞。我告诉你吧———”

    “因为我可以离开这里了,而且我可以见到我的家人了!我当然开心啦!”

    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辞令。

    薇拉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听到了她的真话。

    但这个家人———是她以前的还是将来的?

    薇拉很罕见地开口了:“露西娅殿下,我希望你将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镜子里的露西娅的脸上怔怔地落下一滴泪。

    薇拉心中升起一丝扭曲。

    【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你的家人还活着吧?】

    虽然他们说会给女孩家人一大笔钱,让他们活得舒舒服服。

    可是女孩家人在女孩被抓走后立即反抗,被枪杀。女孩被抓进了地狱,里面的人还用她的家人来威胁让她求死不能。

    然后再用她的家人把她骗出来。

    这种故事不止一次发生在这个宫殿里。

    人人都知道露西娅的家人很爱她,她以前很幸福。人人都知道她的家人死在哪里。只有她不知道。

    露西娅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她擦干了泪,转过头用十分真诚的语气道:“对不起,我是太高兴了,能在走之前从你嘴里听到这么美好的祝福的话语。”

    她激动地抱住了薇拉。

    薇拉知道,她听懂了。

    她不可否认有了一点愧疚。

    然而对于一个坏掉了的人来说,这一点愧疚并不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同一情境下,如果交流的人用的都是同一种语言,则不会再标注。如果用的是不同语言。会标注一下。)

    (薇拉和妮妮芙母亲谈这件事是六年前,但露西娅出嫁是在二十几年前。)感谢在2023-03-23 13:45:06~2023-03-25 19:43: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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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萨兰布拉的风雪(4)

    下城区, 某地下室。

    房间里烟雾缭绕,一群人在里头争论不休。

    突然,门被打开。

    所有人如惊弓之鸟, 转过头去。

    “是我。”

    圆桌首位站着位体格壮硕,眉梢被伤痕截断的男人,沉声问道:“为什么迟了?”

    “……那些孩子跑出来了, 皇帝派人去抓, 我刚好轮到巡防。”特尔斯沉默了一会儿道。

    “过来。”

    “是, 叔叔。”

    特尔斯站在安烈农左侧。

    “你不必担心,那些孩子我们迟早也会救出来的。”安烈农抬头吐了口烟, 轻声道。

    特尔斯点点头。

    安烈农问道:“你今天巡视下来感觉如何?”

    “他们都没察觉,贵族只知道开宴会, 有一些国外使臣进来了,他们在接待, 好像因为局势他们不敢放更重要的使臣来,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无所谓,反正他们只负责传信。”安烈农递给他一张地图, “接下来让人给你讲一遍之后几天的行动计划, 反正也很简单,你记住了就成……”

    ……

    一群人又在里头足足讨论了3时,终于把行动细节给落实了。

    “同志们,是成是败就看这七日, 摘了皇帝的狗头,创造属于我们的新世界。”

    “萨拉!!”几十个声音一齐低声吼道。

    农奴代表, 工人代表, 商铺代表分别都和安烈农碰了下拳头,从密道出去。

    特尔斯挽留了一下安烈农, “叔叔,我还想救一个人。”

    安烈农把只剩滤嘴的香烟扔在地上踩了一脚,“是那个小公主吧?”他推了特尔斯肩膀一把,“上议院把你随便指给一个可有可无的公主你还真以为你就是她的骑士了?”

    特尔斯平静地说:“她没有参与过任何事情,一直都被关在那个房间,她也是受害者。”

    安烈农眯起眼睛沉思了片刻,“没多少人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