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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她选中的孩子,则早早被那群保守派贵族给做了。

    对于那些根深蒂固的贵族家族来说,一个激进改革的优秀皇帝远不如一位荒淫无度但毫无建设的傀儡皇帝来的好用。

    这个方法让这个帝国维持了五百年,如果不是碰上了这个时代的话,或许还能行得通。

    机械革命给社会带来的变革是各方面的。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诞生了一个新的阶层。

    如果说掌握着土地和大批农奴的是旧资本,那么通过机械革命掌握了大工厂、银行、商铺和大批工人的就是新资本。

    这些人大多原本可能出身平民,也有人是快没落的末端贵族庶子,他们掌控了金钱之后势必与旧资本产生利益冲突,他们渴望权利。

    这时,普通民众于是就成了新旧资本之间的斗争的工具。

    两方都在利用人民来保住自身权益,通过利用民族主义或许诺民主权利的方式,政府呼吁起人民的民族情怀和爱国热情,反:对:派则向民众承诺可能的自由和福利,包括就业言论道德自由、工伤赔偿、教育资助,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和养老保障等。这些自由实则推动着他们去推:翻现在的政府,颠覆现在的国家和政:权。

    皇帝的荒淫残暴则是效果显著的催化剂。形式偏向了下议院。

    国内纷飞着各种的革命文学,但出版费却是由大资本家,以及实业家提供的,因其隐蔽性和稀缺性,为革命者和赞助商提供了良好的收入。一些地下的革命:党:派,从销售国外引进的非法政:治:文献当中获得了巨大的利益,和支持活动所需的经费。

    革命并不是单纯一腔热血就能凑成的,需要资金。资金哪里来?就是从这里来的。

    民众以为是自己的意志撼动了封建统治,实则还是给人当枪使。

    事实上,1890年早些时候,萨兰布拉的人民还没到吃不上饭的时候,虽然粮食收成因为强烈寒潮有所下减,但往年存量还在。革命并不该在这个时候来。

    尽管在1890年10月掀起过一次农奴反叛,包括在那之前还有很多次。但都因为力量不足被很快镇压了。

    可这次不一样。

    1891年11月,也就是现在,这股革命力量的主导者是北风骑士军团。这是萨兰布拉用来战争和镇压国内暴动的主要力量。它的领头人反叛了。

    几次农奴的反叛消耗了不小一批劳动力,给本就收成不好的一年雪上加霜,大批的人去城里务工,粮食产量大幅下降。

    再加上为了筹备春日节,皇帝和贵族一如既往横征暴敛,大肆举办宴会,修筑宫殿,铺张浪费,大工厂开始压榨工资延长工时,农民和工人开始饿肚子了。

    在非战时饿肚子,这是难以置信的。而大部分萨兰布拉的农奴在这两年反扑的高压下一直在忍受饥饿。所以他们是最先忍受不住的。

    一次革命是新兴资本阶级和旧贵族之间矛盾纠纷的产物,以野心军事家为主导,给本来就激烈的地主与农工之间的矛盾添油加火,煽动农民工人发起革命。虽然推翻了封建帝制是个巨大进步,但最终的受益者仍然是资产阶级。

    所以才会有之后的二次革命。

    英格尔把近期局势情况捡终点和他们说了一下,并没有透露将来会发生的事情。

    薇拉:*“……如果不是你的口音,我会以为你是萨兰布拉人。”

    乌瑞:“这可比近代史课能学到的多多了。”

    谢丽尔:“应,你回去给我补习吧?我付钱,哦你不缺钱,那我教你射箭!”

    妮妮芙:*“多说一点!”

    比比代:“哼,说的不错,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英格尔翻了个白眼:“………”

    艾利克斯接着他的话道:“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个国家有事情将要发生,可是春宫里面还是这样一个样子。”

    实际上太过松散,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演的。

    薇拉和妮妮芙对视一眼,妮妮芙扑到薇拉怀里。

    薇拉道:*“你们不必高估这里的人的水平,能想到你们这种程度的人,要么已经逃跑了,要么就是准备闹事的,要么就是知道也没办法做什么的……”

    薇拉最后一句是在暗指自己和小公主就是这一类的。

    妮妮芙举起小拳头:*“我也是站在人民这一边的!”

    薇拉拍了下她的手让她安静。

    英格尔也是赞同薇拉的话语的,漫画里呈现的历史就是如此,近五百年历史的萨兰布拉王朝在短短七天内崩溃,形成了新的政:府和国家。

    比比代:“我们要杀的是皇帝吗?”

    薇拉一惊。

    谢丽尔收紧了怀抱里的东西,“我无异议。”

    乌瑞摊了摊手:“是该死。”

    艾利克斯道:“他只是目标之一,但是我们只做补刀的,他有别人来杀。”

    比比代扬眉:“什么意思?”

    英格尔沉声道:“我们要杀的是北风骑士团现任团长安烈农·娜布其。”

    薇拉抱紧了妮妮芙。

    妮妮芙听到了熟悉的人名的发音,但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一头雾水。

    乌瑞:“………所以你要让我们自己来判断。”

    艾利克斯:“没错。”

    谢丽尔问道:“我不懂了,他不是革命军的领袖吗?不是好的一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