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说斯百沼强迫他亲个嘴,就是扒光了再做点别的,他的挣扎也就是闹着玩,阻止不了对方想做的事。

    要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那是装傻,初见他便落在下风,时至今日,也就嘴上能赢几分。

    柴雪尽心思飘远了,没发现斯百沼握着他的手停在裤腰处,似有要往下的意思。

    这段时间每逢夜晚过来陪睡,他得了自己这天然暖炉睡得美滋滋,唯斯百沼自己快忍出肝火了。

    “还想跑吗?”

    “什么?”柴雪尽回过神对上他隐忍的双眸,一时愣住了,片刻后察觉出不对。

    他们的姿势太糟糕,斯百沼压在腿.间,他为了不受罪长腿敞开微微屈起,膝盖几乎贴在对方腰侧。这样一来,门户相对,他的手跟占便宜似的覆在对方腹肌和人鱼线上,肌肤相触,异样横生。

    最让他忽视不了的是斯百沼的反应,这人身体太好了。

    “你……”

    “我……”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对视一瞬又纷纷转开视线,露出通红的耳朵。

    柴雪尽心乱成麻,怕恐斯百沼会说出旷世话语,推着对方肩膀:“下去,硌到我了。”

    他一慌,斯百沼反而镇定起来,捉住他的手往下拉:“是你惹的。”

    “你在栽赃陷害。”柴雪尽气急的想抽手,脸颊被闹出了红晕,“放开我,我什么都不问了。”

    “不行。”斯百沼脸皮厚起来,先带他隔着亵裤感受雄伟,“不想知道海雅的情况了?”

    相触那刻,柴雪尽被烫到手指蜷缩,不禁想,这是人长的东西吗?

    让斯百沼贴耳一问,他顾不上想这个,忙道:“不想,以后我都不提。”

    这会儿他不仅脸红红的,连猫儿眼都盛满羞赧和懊恼,实没想到斯百沼会把尺度拉这么高。

    只是隔着层布料打个招呼就让斯百沼狼血沸腾,哪里能让他退缩:“那想知道腾龙殿和周弘译的近况吗?”

    “我打听他们做什么?”柴雪尽又想抽手,奈何抵不过斯百沼的手劲,白嫩的指腹让硬邦邦的草丛扎了下,他猫儿眼颤了颤,猛地看向眼睛写满欲色的斯百沼,“你还要不要脸呀。”

    连声音都被烫软了,发颤了。

    终于成功会面,斯百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爽轻叹,他的手软又带着微凉,很适合降温。

    哪怕被骂,斯百沼也接得心甘情愿,哑着嗓子道:“不要,以后还会更不要脸。”

    “你不怕我给你拧废了?”柴雪尽咬牙切齿问,从小到大他没碰过别人的,也是斯百沼胆大,敢把下崽的地方往他手里送。

    斯百沼闷笑了声,故意惹他似的挺了挺腰:“你舍得?”

    柴雪尽羞恼,指尖用力收缩:“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嘶,轻点。”斯百沼呼吸急促,视线落在他抿紧的唇上,“弄出来就让你睡。”

    逃不掉还得帮忙做手工,总不能再什么都不问,这么亏本的买卖做不得。

    柴雪尽看了眼眼神如狼的斯百沼,侧过头,红着耳朵:“腾龙殿和周弘译怎么了?”

    “动一动。”斯百沼催他,感受到他生涩的手法,眯着眼睛轻吐出口气,“他想把腾龙殿收为己用。”

    “没那么容易吧。”柴雪尽记得腾龙殿很看不上皇室做派,不然也不会想方设法和朝廷作对。

    “你知道承昌帝下令追捕腾龙殿,此事由他近卫执行,可他不知道近卫首领早成了周弘译的人。”

    “腾龙殿不会因为这点蝇头小利就投诚。”

    “嗯,所以周弘译还另有许诺。”

    “什么?”柴雪尽问,注意力一旦放在谈事上,手里动作就慢了下来。

    这一阵有一阵没的,何时是个头。

    斯百沼更怕他再来两下真将自己弄废了,干脆包裹住他的手自力更生,喘着粗气道:“他日登基,大赦腾龙殿,并让其在朝廷有一席之地。”

    柴雪尽的手腕已经酸了,闭闭眼问:“你还要多久?”

    “事还没说完。”斯百沼找了个搪塞他的好借口,“前两日钟离世抓到了个腾龙殿的教徒,说是来给戎栋送信的。”

    “……戎栋未必知道送信的是腾龙殿的人。”柴雪尽说,但戎栋肯定信那是周弘译的人。

    斯百沼的掌心出了汗,湿润他的手背,这下手心手背都湿漉漉的,让柴雪尽的脸颊又红了,不敢看斯百沼的神情,垂着眼睫安静了下来。

    他难得一见的乖巧模样让斯百沼血脉贲张,恨不得一口吞掉他。

    但斯百沼始终记得他身子不好,经不起一点波折,玩玩他的手暂且就很满足,不能再乱动别的歪心思。

    只是这光靠手实在难顶,斯百沼忍了又忍,终于去掰他的脸,亲上惦记许久的唇:“下次这种时候不准再提别的男人。”

    柴雪尽刚想说不是你把他们当筹码么,话音没出,先让斯百沼钻了空子来勾他。

    空气里不知何时起黏糊起来,稍稍一挪动就牵出丝,周遭闷热得不像话。

    烛火跳动,照出床榻上相携的两道身影难舍难分,高大的身躯将那道纤细的影子搂进怀里,抱在腿上,吃不够似的追着要。

    柴雪尽手腕发软无力,唇瓣微疼发麻,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他披着狐裘坐在床里,垂着眼睛看某个不要脸的男人拿着冒着热气的绢巾来擦拭他的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