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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总来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哄沈哥的吗?现在哄好了吗?”

    读完这条弹幕,向璃书有些兴致缺缺。

    就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和没有两个答案吧?能不能来点刺激一点的?

    被点名的薄初霁悄悄地松开了握着沈纪言的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答了起来。

    “是。”薄初霁的唇角上扬着,“我是为了他才来参加这个节目的,不过……大家应该都能看出来,或许是我道歉的诚意不够,所以小言还没有完全原谅我,看来还得再接再厉。”

    听到薄初霁的回答,魏枝的星星眼重现,她激动地手指弯曲着,就差掏出她的本子开始写了起来。

    此时的弹幕——

    ——【嗷嗷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阅读理解!所以沈纪言有点消气了是吗?薄总做了什么让沈纪言消气了一点?我不信几顿饭就能把他哄好了!】

    ——【谁不知道沈纪言的臭脾气啊,薄总竟然能耐得下性子去哄他,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这不是恋综吧?谁来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恋综啊!!是恋综就赶紧给我约会起来啊!还在等什么?】

    沈纪言把腿抽回来后就听到了薄初霁的回答,他的耳根一下子就红了。

    他哄什么了?薄初霁他哄什么了!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才不承认几顿饭和好不容易见上面就能让他消气,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第一个问题还是保守了点,让我们再开始第二轮的问答!”

    向璃书不甘心,她就不信不能看到热闹,赶紧cue起了流程。

    ——【看来大小姐也很好奇啊,世另我。】

    很快,第二条弹幕就被选了出来,看到这条弹幕的时候,向璃书眼睛亮了几分。

    看到她这副表情的沈纪言心里暗道不妙。

    下一秒,向璃书读出了那条弹幕。

    “薄总好像对沈哥很不一样,想知道在薄总心里,我们沈哥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随着声音的落下,沈纪言的心也提了起来,他下意识看向薄初霁的方向。

    因为他也很好奇,在薄初霁的心里,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薄初霁在听到这个问题后沉默了一会,似是在好好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薄初霁就停顿了一会,但这一会却让沈纪言浑身难受。

    他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但同样也在害怕着薄初霁说出那些他不愿意听的话。

    到底是个直播,所以有些问题不适合被拿出来问,但这一个却问的很安全,关键就看薄初霁会怎么回答了。

    “嗯……对我来说,小言是很重要的家人。”

    薄初霁的话音落下,一记重锤砸在沈纪言的心上。

    家人?只是家人吗?

    魏枝和向璃书不由得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苏哲则暗暗激动了起来,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沈纪言忽然不是很想听到薄初霁的声音了,他想静静。

    薄初霁能察觉到身边人的气压低沉,他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在我十九岁那年,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从那时候开始,小言就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

    沈纪言的身子微颤,这还是薄初霁第一次在外面说起自己的事情。

    “他就像是上天为我安排的最好的救星,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在想,如果在那个时候我没有遇见他,现在的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过去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把小言的陪伴当成了一种习惯,但是经历了一些事后,我才终于意识到,我真正想要的,是小言能够成为我真正的家人。”

    随着薄初霁的话音落地,一颗惊雷也砸进了沈纪言的心里。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薄初霁,脑中的思绪很乱。

    薄初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真正的家人?哪种家人?

    随着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完毕,薄初霁疑似表白的话题瞬间冲上了热搜。

    #我想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家人#

    #薄初霁,无法言说的爱意#

    #沈纪言,薄初霁#

    沈纪言呆住了,在场的人都呆住了,他们没想到薄初霁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导演看到了热度但也看到了风险,他赶紧叫停了这个环节,插播了一条广告,把时间留给了他们几人。

    苏哲在听到薄初霁的话后,高高扬起的心又沉了下去。

    沈纪言现在有很多话想要问薄初霁,但是现在不是时候,只能生生地把心里想问的问题压下去。

    同一时刻,首都某栋大厦的顶楼,在一间色调沉稳的办公室内,一名打扮干练的女性正坐在电脑前,而在她的电脑上,播放的正是《出发吧》的直播。

    直播被紧急掐断后,她深吸一口气往后躺去,手指却一直在椅背上轻点着。

    此人正是沈纪言的母亲纪女士。

    纪女士在听到薄初霁的话时心情是异常的复杂,她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自从自家的宝贝儿子莫名其妙要去娱乐圈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而那些疑惑在发现沈纪言在渐渐远离薄初霁的时候达到了顶峰,直到今日,她听了薄初霁的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最后,纪女士得出了一个她坚信无比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