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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感觉自己对小家伙了解的很少。

    这大反派脾气还挺大的。

    “不准跟着我!”阿尔温骂了一句,加快脚步。

    谢黎不痛不痒地继续跟在后面,倒是再拉开了一段距离,小家伙直线往前走就能返回他们扎营的地方,偏偏穿过树林的时候,就很有本事拐了个弯往别处走去。

    谢黎:“……”

    他薅了下头发,加快脚步跟上,不想他的小蝴蝶这么跑没了。

    阿尔温很烦,埋头直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提到嗓子眼,攥紧的拳头捏得咔咔响。

    树丛变得密集,周围的环境愈发昏暗阴森,某种无法言明的诡异感渗透到寂静之中一点点融入空气。

    阿尔温尝试深呼吸平稳情绪,随着急促的呼吸,他的神经越绷越紧。

    “别再跟着我!”他忍无可忍,向后挥拳砸向身后的身影。噗通!

    谢黎被砸得晕倒过去。

    阿尔温吓了一跳,蹲下察看谢黎的情况,迁怒道:“你怎么不躲?”

    怎料,本以为昏迷的谢黎突然反击,把他拽住。他以为谢黎要干什么坏事,反扣住谢黎的手,一个过肩摔把对方给甩了出去。

    他怔了怔,拧紧眉头。

    太容易得手了。

    他警惕地靠近,发现被甩到树干上的“谢黎”消失不见了,树根上摔落一小团绿光。耳钉的绿宝石一阵闪烁,将那团绿光给吞噬了。

    莱尔修道院附近不止一只幻兽。

    他捏了捏耳垂的绿宝石,微微眯起双眼,冷声道,“是你把我的记忆删改的?”

    绿光闪烁,将阿尔温主动要求封锁并修改记忆的事说给阿尔温听,稚嫩的声音十分无辜:“是你让我这么做的。”

    阿尔温沉默了片刻,意识到了空缺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同时他几乎猜测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继续往前走,刚要说些什么,突然脚下踏空,踩到一个草坑里,咕噜一下往前滚了几圈,满身草屑地躺倒在地。

    这时谢黎走了过来,蹲在阿尔温跟前,低笑道:“要帮忙吗?”

    阿尔温迁怒地甩了两道精神力风刃过去。

    谢黎轻松躲开,将风刃打碎,戏谑道:“你在谋杀你的雄主。”

    阿尔温冷哼一声,理直气壮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

    谢黎伸出去的手被拍开,见小家伙自己爬了起来,拍掉身上的草灰,径直往前走去。他及时拉住小家伙的手腕,指向另一个方向:“扎营的地方在那边。”

    阿尔温脸颊通红,长发乱糟糟的,甩开谢黎的手,加快了脚步。

    这次的方向对了。

    谢黎好整以暇地跟在小家伙身后,很快回到营地,见到柏林和阿道夫正在劝阿尔温。

    “队长,这天气半夜雾气会更重,非常潮湿,睡在外面怎么行?”柏林苦口婆心劝起来,“我们只有两个帐篷,你要实在想自己睡,我跟阿道夫不用帐篷也没关系。”

    阿道夫注意到走来的谢黎,干咳一声,求生欲满满地说:“要是没有帐篷半夜遇到野兽也没事的,我们可以整夜不睡守夜。”

    阿尔温被说得有些愧疚,态度软了下来,算是同意了。

    这片区域入夜后不太安全,帐篷有基本的预警防护功能,只要不是遇到很凶猛的野兽,高科技下的帐篷能起到不错的安全防护,没必要让谁值夜。

    谢黎等阿尔温先进了帐篷,再弯身挤进去。

    柏林和阿道夫都各带了一顶单虫帐篷,谢黎和阿尔温没带,只能两虫挤一顶单虫帐篷,空间有点挤,但挤挤也能躺进两虫。

    阿尔温往帐篷旁边侧了侧身,背对着谢黎睡。

    谢黎将帐篷拉好,躺在靠出口的一边,双手垫在后脑勺上。

    小家伙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晚上肯定没那么快睡着,帐篷里安静得有点闷闷的,他也睡不着,想找点什么话聊。

    “睡了吗?”

    “睡了。”

    谢黎侧向小家伙,盯着那沾满草屑的后脑勺,一手只臂垫在脑袋下,一只手将冰山蓝发上的草屑摘下来。

    他蜷了蜷手指,摘到头发中间的草屑,悬在半空中的手距离那纤细的腰肢很近,只要他稍微伸过去一点,就能把小家伙揽进怀里,软软乎乎随便捏。

    他的喉结起伏,低沉磁性的声音在逼仄的帐篷里响起:“小乖乖,我想……”

    “你想挨揍。”

    低沉愉悦的笑声落在凹凸有致的腰线上,滚烫地钻进衣物里。

    谢黎察觉小家伙缩了缩身子,紧挨在一起的后背传来明显的热意,再逗下去就真要揍他了。

    他平躺回去,将帐篷设置调成外景模式,不知什么材质制造的漆黑布面消失,本以为会看到一片浪漫星空,结果乌云密布。

    谢黎:“……”

    他懊恼地把外景模式关闭,点起一盏氛围灯悬浮在帐篷顶上。

    感觉气氛差不多了,他往阿尔温那边挤了挤,开口道:“睡不着,陪我聊聊天。”

    阿尔温用肩膀把粘上来的谢黎撞开,没好气道:“别吵我。”

    “就聊五分钟。”

    谢黎饶有兴致地开始讨价还价,开口道,“说完我就睡,绝不吵你。”

    他们的开始很仓促,他猝不及防地把小家伙拍卖回家,猝不及防地娶了他当老婆,接着又跳过了所有普通情侣该有的程序,除了本垒之外,该干的不该干的统统都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