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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突然?”

    “是鹏城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前几天刚刚回来,也没听说啊!”

    杨婷当然不会把她真正要过去的理由说出来。

    现在已经6月底,她手里的金币全部都兑换成了图。

    要不然哪里会有他现在这样悠哉悠哉的日子,好歹她买了170多手的股票。

    再不去鹏城把股票卖了,万一股价出现什么变动,她的钱可就全部打水漂。

    “你没发现这次你买回来的衣服一点也不好卖吗?我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品,要是照你这样的眼光买衣服,我们迟早要亏本。”

    周平心里就觉得这事情并不严重,衣服虽然不太容易卖的出去,可是生活费有了。

    “虽然一天卖不了几件衣服,但好歹有收入啊。”

    杨婷把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摔,发出轻微的响声。

    “你一天卖两三件衣服,这收入很多吗?自己清闲了也不会找事情干。你是想让三个孩子和我们一起喝西北风吗?”

    这话是事实,他无从反驳。

    只是觉得不至于到喝西北风那个程度。

    周平觉得这次买回来的衣服不好卖,全都是因为他这次去鹏城的时候,不好意思麻烦沐夏。

    可是杨婷出去了,几个孩子他哪里带的过来?

    “你这出发去鹏城少说得要三五天。到时候家里有三个小孩,我怎么办?”

    周平是看过三个孩子一起哭闹的场面,他感觉自己有点承受不来。

    杨婷这时候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把丢到床上的衣服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尘,然后折叠进包里。

    “到时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反正那时候她都不在这里了,操这么多心干嘛?

    周平心里还是有些着急,毕竟现在冬天还在吃母/乳,偶尔添加一些软烂的食物搭配着吃。

    “大的两个还好说,小的那个晚上肯定要挨着你,要不你把他带着一起去鹏城?”

    杨婷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认真的打量起这个男人。

    “周平,你来了这两个地方,你不会不清楚这里面隐藏的危机,你居然叫我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起。”

    “你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周平心里当然是在想着怎么样让自己干最少的活。

    冬生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定时炸弹。

    吃喝拉撒全部都靠哭来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孩子现在是最难带的时候。

    周平听见这话,有点心虚,不由的移开了视线。

    “我这不是没想到那些嘛!”

    “冬生从生下来就没有离开过你吗?我担心他不习惯。”

    到时候整天哭闹,谁受得了?

    杨婷心里也不想离开,这孩子的命运还不知道会不会和上辈子重叠。

    “那他不是还有你这个当爹的吗?”

    “你是吃干饭的吗?”

    “再说了,白天的时候有李姐帮忙,两个大的白天去少年宫,就是让你晚上带一下冬生都不行吗?”

    话都说到这里了,周平还能怎么说?

    “我……好吧!”

    不过周平还想着做生意的事情。

    “那我白天还要去卖衣服吗?”

    这一大堆衣服堆在家里不能出去卖,总觉得心里不好受。

    拿去卖吧,又卖不出去。

    杨婷把包顺手系好,听见这不前不后的话。

    “随便你。”

    “如果你坚持要去卖衣服的话,那你最好在李姐在家的时候出去。”

    “要是明天没空的话,那你就不要出去了,一切以三个孩子的安全为重。”

    周平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要前进还是后退。

    杨婷这一下子就突然要出去了,那他这些日子怎么过?

    钱,对了,还有钱。

    自从前几天他妹妹从这里借钱走了以后,他手里再没有什么所谓的零花钱了。

    这一会儿杨婷就要离开了,再不挑明说,让他们这几天的开销怎么办?

    “那个……”

    杨婷听见声音,转过头望向周平。

    周平看见杨婷平静无波的眼神,心虚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他心虚什么?

    他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杨婷的事。

    “你还没有给我钱,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杨婷早就想过。

    “你们每天要吃什么菜,家里要添吃什么都可以让李姐买,我在他那里存了一些菜钱。”

    每个月的月底就要交水电费,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

    “这个月的水电费我已经提前交了,家里不会断水断电。”

    周平听到这里也没怎么反对,但是少你一分钱都没有,总觉得有点不安心。

    “那你还是多少?要是突然差点什么,我好出去买。”

    杨婷一下子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玩自己的手指。

    钱到你的手里,那不等于直接给了你们那一家人用吗?

    “我刚刚都跟你说了家里要买什么,跟李姐说她会去买。”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一会儿记得去接孟夏和兰秋回来。”

    周平的话都被打断,这才死心了,垂头丧气的走出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