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知道什么?”方屿斜视着他,表情没有半分起伏。
两人隔空对视,一个玩味挑衅,一个淡漠冷静,谁也没有落得下风。
“你们在干什么?”
管玉衡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画面,两个俊俏的男子大庭广众之下,含情对视,不管外人如何指指点点都无法影响他们。
不知道怎么,看着这样的方屿,管玉衡心里莫名地堵了一下。
“这么快就出来了?”方屿挪过视线,感知到他有些不悦,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了握他有些凉意的手。
管玉衡有些不自在地勾了一下,“嗯,很无聊,想回去了。”
“师父,能不能看看我啊!”游彼在一旁挥了半天手,可是一直被无视。
“你怎么在这?”管玉衡好似刚看见他。
“在这友情客串一下,你知道的,我平时工作也不忙。”
“既然不忙,为师交给你的功法有勤加练习吗?”
游彼被问道功课,脸色有些尴尬,“那个……”
管玉衡刚要训斥几句,旁边就来人叫游彼去化妆,他也不好再耽搁,“师父,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说着又看了方屿一眼就跟着来人走了。
“你如今的样子好像格外的吸引别人的注意。”管玉衡眼角瞥了方屿一眼,年轻英俊,身材颀长,气场淡漠疏离却又偏偏让人移不开眼。
尤其是那一双冷静的眼睛,只有看向他的时候才会隐隐泛起涟漪,让他的心底像是有羽毛在反复撩拨。
痒痒的,想要抚平又不舍得打断这种感觉。
“我不想吸引别人的注意,我只希望你能看到我,就足够了。”方屿淡定地说着情话,好像说过千万次那样熟练。
管玉衡回头看着他,隐约察觉到他双眸中压抑着的某种情绪。
“回去吧。”管玉衡避开视线,朝自己剧组的方向走去。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没办法适应这样暗含灼热的眼眸。
方屿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见到齐大师了?”
“嗯,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大师。”
“招摇撞骗?”
“也不是,”管玉衡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接触,“他一定有高人指点,但本身不是个高人。”
“傀儡?”方屿似乎明白了,“拿出来祭旗的冒牌货?”
“很有可能,如果真的是他,一定还会有行动。毕竟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要小心一些。”
“你在关心我?我很高兴。”方屿不经意地牵了下他的手,管玉衡轻轻甩开,“这里很多人。”
方屿点点头,“就是说没有人的地方,我就可以随便牵着你了。”
管玉衡不着痕迹地白了他一眼,加快了步伐。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两个人之间不再像前几天那么生硬有距离,包子也松了一口气,两尊大神他谁都惹不起,再也不用受夹板气了。
今天收工比较早,三人在房间里用了晚饭,管玉衡凭窗而立,任月华清辉洒在他身上。
“今夜是十五。”方屿站到他身侧,修长的手指穿过月光,在地面留下几道影子。
包子附和说:“好像有超级月亮,剧组里的人还要拿望远镜赏月呢!”
“那有什么意思?”方屿冷哼一声。
换做从前的小方总一定会叫人也拿来一架望远镜,和管玉衡同赏,如今却不以为然。
“赏月要站在最高处。”他眺望远处,轻声开口。
“还要有虞艾酒。”管玉衡也淡淡说道,余光一瞥,注意到方屿有片刻地怔愣。
“怎么?”管玉衡问。
方屿面色复杂,最终还是摇摇头,欲言又止。
管玉衡敛眸,从前每到月圆夜,龙祈都会来缠着他赏月,带着皇宫珍藏的虞艾酒,两个人到瞻天塔顶,谈天说地,细数时辰。
那样的日子,也是自己和龙祈之间难得的宁静。
“你是不是……”管玉衡突然很想把这几日的猜测问出口。
方屿紧紧盯着他,袖口中的手暗自攥紧。
“老大,齐大师那边来信儿了。”
包子突然叫了一声,方屿松开手,转过头去。
被打断也只能说天意如此,管玉衡也不再追问他,眼下要紧的是找到那个一直盯着方屿的人。
“他有什么事?”
包子递过来一个精美的卡片,“这是他差人送来的。”
管玉衡接过来看了一眼,花纹繁复,却没有任何字迹。
“这人好奇怪啊!”包子嘟囔着。
管玉衡仔细看了看,手腕轻轻一抖,朱唇开阖,一道无声咒语注入卡片之中,卡片瞬间碎成粉末,却没有飘散落下,而是在半空中组成几个金色大字。
管玉衡一眼扫过,“他邀我去切磋。”
金字在管玉衡阅后自行消散了,好似卡片从未存在过一样。
包子看得怔愣,这样新奇的法术他还没见过。
方屿不以为意,“故弄玄虚。”
管玉衡也不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把戏,“不过还是要去看看。”
说是切磋,实质是挑战书,刚才的法术更是挑衅意味十足,不管对方要做什么,也要将计就计才能引蛇出洞。
方屿握着他的手,“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还是要小心对方使诈,毕竟他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