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55f小说网 > > 学不乖 > 第116章
    “怎么了?”靳寒拍拍他的脸,“眼睛都不聚焦了,变小傻子了?”

    小狗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嘴唇水亮亮,呆呆的样子显得格外乖驯。

    三四秒后他的眼睛才重新对上焦,视线一点点爬回哥哥脸上,嘴巴一扁哑声哀求:“亲慢一点好不好啊,哥……缓一缓,我想先看看家里,求你了……”

    这眼泪吧嗒的可怜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靳寒在用强呢,可他虚软的两只手恢复力气后还不是第一时间圈到哥哥背上,生怕他哥不给他了。

    靳寒揩去他眼尾的泪,拿出条链子给他戴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裴溪洄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圈胖乎乎的金瓜子。

    是他之前偷拿了十九颗金瓜子去打的项链,后来被哥哥要了回去。

    “我还以为这个被拆掉了……”

    他珍惜地摸着链子,眼睛里碎光浮动。

    “哭成那样就和我要十九颗瓜子,我得多狠心才会给你拆了。”

    “可我那天对哥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悔。

    靳寒抬手在他嘴上抽了个小巴掌,“消停了?”

    这过家家似的力道,裴溪洄没绷住笑出声:“消停了。”

    “能亲了吗?”

    “您请便。”

    靳寒把他抱起来,边亲边往里走。

    裴溪洄仰着脑袋,小口小口吞咽着,按在他背上的指尖时而痉挛,时而虚软。

    卧室的温度在升高,窗外一阵阵鼓声遮盖住他们急促的心跳。

    裴溪洄忽然响起什么:“daddy,换我亲亲你……”

    他圈住靳寒的脖颈,温软的唇就像两片羽毛,从靳寒的额头缓缓滑落,再是眼睛、鼻尖……

    他不会哥哥那样激烈的亲法,在一起五年了还是只会小动物和主人贴贴的招数。

    靳寒却很受用,心脏像是被包裹在一片羽毛里,珍惜地捧着。

    “又卖乖干什么?”他抱着弟弟打悠悠。

    裴溪洄被悠得醉醺醺的:“我的地毯,哥真的……烧掉了吗?”

    靳寒垂眸注视着他,眼神无奈又心疼。

    “你说呢?”

    他把弟弟抱进卧室。

    门一打开,裴溪洄就看到一角粉色绒毯,紧跟着泪水就滑出眼眶。

    他从哥哥身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跑进去,站在地毯前,甚至都不舍得踩。

    靳寒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安心了?”

    裴溪洄没作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地毯上,新印上去的二十三岁的小猪。

    小猪缩在角落里,顶着一片大大的叶子,头顶在下雨,它闭着眼睛很害怕的样子。

    “为什么是这样的?”裴溪洄问。

    靳寒说:“二十三岁,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遇到一件很难很难的事,哥没保护好你。”

    呼吸一窒,裴溪洄只觉心脏被碾碎了。

    哥哥曾说,这块地毯是他签下离婚协议的前一天做好送过来的,给地毯印图案的工期是两个月,也就是说他哥最晚是在他们离婚前两个月,选定了这个图案。

    离婚前两个月,是他闹得最凶的时候,即便在家里睡也不准哥哥抱他碰他。

    可即便那样他哥都没怨他,而是愧疚自己没保护好弟弟。

    裴溪洄转头扑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哥,我太混蛋了,我压根就不是人……你不要亲我了,你抽我一顿出出气吧……”

    靳寒又心疼又好笑,搂着他拍拍后背:“我的气早出了,我现在不想抽你,只想搞.你。”

    裴溪洄脸上还挂着泪呢,一下子悲伤的情绪全散了。

    他瞟一眼地毯,小声打商量:“能不能在这里试试啊?”

    “不能。”靳寒拒绝得非常干脆。

    “为啥?以前在哪儿都听我的!”

    “我怕你尿床。”

    “我——”裴溪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自己狗横狗横地非要问,问完又恨不得钻地缝。

    靳寒火上浇油:“真弄脏了送洗的时候我怎么说?我的小狗不听话在地毯上撒niao?”

    裴溪洄没脸活了。

    “我不会的!我就算真那个……也会忍着点的!”

    “行吧。”

    这就答应了?

    裴溪洄忍不住得寸进尺:“那如果我实在忍不住还是弄脏了,哥你送洗的时候咋和人说啊?”

    “还说什么,脏了就不送了,我自己弄的自己洗。”

    靳寒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地毯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起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上到下扯开衬衫扣子。

    “小时候尿床我给你洗床单被罩,长大了尿床我给你洗地毯,明天给你打个奖牌,尿床大王。”

    靳寒俯身解开他的手腕,缠在自己脖子上。

    “等……等一下!”

    裴溪洄歪过头,感觉到哥哥那里边跟藏了把枪似的,再想要也有些怕。

    怕的时候他本能去找哥哥。

    “哥,我好期待啊,我好想好想,但我有点怕……”

    “怕什么?”

    他说不出口。

    靳寒帮他说:“怕我当一年和尚,终于解禁了把你往死里整。”

    “哥!”裴溪洄臊得抬不起头来,“你怎么总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啊!都不害臊的嘛?”

    “为什么要害臊?”